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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和刘总谈合作的饭局，定在一家高级会所。
好在顾家曾经也是个豪门，顾念北对这样的地方并不陌生。
推开包厢门之前，顾念北深吸了一口气，她拿出手机调出录音，然后重新塞回包包里。把文件袋抱在自己的胸前，她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微笑弧度，之后推门而入。
辉众地产的刘明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，父辈是从做地产起家的，在地产界也算是混得一席之地。
顾念北踏进包厢的那一刻，刘明正在和自己的女助理在里头喝酒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和动作十分暧昧。
刘明的眼角察觉到有人进来，脸上立马现出得意的神色，“厉总啊，你可算是来……”
最后那一个“了”字都还没说出口，刘明就顿住了。
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，进来的人不是厉向南，而是一个长相颇娇的女人。
刘明眯起了双眼，透过眼睑的缝隙，他毫不客气地把顾念北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。
“你谁啊？”
刘明松开了身旁女助理的手，挑起眉峰，双眼放光地问着顾念北。
“刘总您好，我是厉总的特助，顾念北。”
顾念北慢步走到刘明的面前，脸上挂着职业微笑，礼貌地伸出手去。
刘明瞧了她几眼，才慢吞吞地握住了顾念北的手，不安分的拇指磨砂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皮肤。
顾念北隐忍地在心里默念了两秒，然后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厉向南的特助不是Gary吗？怎么换人了？”刘明将信将疑地问，视线未曾从顾念北的身上移开过。
“没换，我和Gary都是厉总的特助。”顾念北笑了笑，自顾自地拉过一旁的椅子落了座。
“那厉向南今天还来不来了？”刘明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，语气咄咄逼人地问。
顾念北淡定地微笑，她瞥了一眼刘明面前的酒杯，倾身拿起一瓶酒，姿态恭敬地给他倒了半杯酒，然后取来一个新酒杯也给自己倒了半杯。
“厉总最近的行程太满了，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过来。刘总，这杯酒我敬您，就当是替厉总向您赔个不是了。”
顾念北抬起酒杯和刘明碰了下杯，慢慢地干了半杯酒。
刘明眯起眼瞧了顾念北几眼，随后冷笑道：“这种推托之词我听腻了，顾小姐就不必替你老板解释了，他厉向南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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